左右脸(四爱激推人)

宝子们,太忙了,有缘更

【润玉x穗禾】一尾白雀01

《一尾白雀》

01

私设如山。

双重生,一统六界夫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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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凤凰..涅槃?..”

穗禾不停重复刚才润玉的话,复尔笑得如凤泣血,竟将这结界冲得地动山摇。

润玉自发现回到了司夜之神到如今,已有一年。

天帝位高,不胜寒。为救锦觅,他本就只剩了半条命,加之为除穷奇挨了旭凤一剑,元气大伤。他并没如他自己许诺那般,一统六界,反而在帝位之上郁郁而终。

锦觅与旭凤做了神仙眷侣,荼姚自尽而亡,邝露对他失望之至,月下仙人化为狐狸真身再未舒醒过。

原先旭凤提剑奔来,要杀他时,邝露曾说“他已经什么也没有了!”润玉自知,如今这般下场,才是真正的“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
他独坐天帝宝座,无人欢喜无人忧。

无人在意他做过什么,正在做什么,即将要做什么。

他,天帝润玉,上无父母,下无子女,侧旁无一天妃,甚至那拜过天地的天后,也与火神走了。魔界自失了穗禾与旭凤,便再没有过跨越忘川的念头。

可就是这个为众仙神所害怕,薄情寡义的天帝,在身归混沌之后,竟受到一道天光召唤,不知怎地,竟回到了那旭凤涅槃出事之前。

他花了一年才明白,他是真真切切的落入了时间虚轴里,真真切切的回到了那个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。

身旁的魇兽一同当时,轻轻顶他的手掌,提醒他又该去布星图了,卯日星君依旧彬彬有礼的唤他“大殿”,当旭凤落入花界时,天后一如往常,再次怪罪于他。

若要问他为何没去阻止旭凤坠花界,为何没先于旭凤找到锦觅,答案大概仅仅是“累了”二字。

别人的姻缘他阻不了,求不得,若是再强求,也会落得和以前一样孤寂终生的下场罢。

其实穗禾这般发狂,润玉早已料到,毕竟他也是花了许久时日才认清事实。

但眼前的鸟族公主时而大笑,时而悲恸,还真有几分魔障的样子。

“润玉!润玉!”

穗禾唤着他的名字,很是欢喜很是惊奇。

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别人如此唤他名号了。

“你说的是真的?..我..我真的回到了旭凤涅槃的时候,就是!就是锦觅被带会天界之前?”

她双手按着润玉的肩膀质问,后者眼底闪过一丝阴郁,打掉她的手,走开。

“本性难移。”

他以为穗禾是在为旭凤还未和锦觅相爱而高兴。

明明这个人同自己一样,为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,坏事做尽,受千夫所指,到如今重来一次却还不死心!

“我告诉你,穗禾,你若是胆敢再一次扰乱他们的姻缘命数,我定不放过你。”

他背对着穗禾,见身后许久没了动静,目光所及,那人正抬头看着什么,根本没理他。

...也对,他就逞口舌之快,如今他不是天帝,又只剩半条命,虽修为高穗禾不少,但真打起来,还指不定谁不放过谁。

润玉见那人不理自己,便只轻叹口气。

记得上次母神为旭凤涅槃一事责罚自己,自己还抱着一丝希冀,奢望母神对自己能稍微有一丝爱护。

现如今他明白,这个对他生母痛下杀手,置三万洞庭水族于死地的毒妇,巴不得他润玉,马上去死。

所以在天后质问他是否害旭凤时,他应了。

天后果真大怒,偷偷命人在他身上下了鸟族的奇毒,噬心火蛊,此物可怖又于他属性相冲,虽逼出毒体,却免不了元气受损而晕倒在结界之中。

他还不能死。

润玉还不能死。

润玉此刻,还有生母簌离。

这一世,他定要让太微荼姚,将欠他母子的,一数奉还!

“润玉!你看!”

穗禾仰头看了半天,竟在结界上寻得一个裂口,想必是她十日来不停重复的攻击同一处,而震出的裂痕。

她其实听到了润玉的话,知道他在告诫什么,但她懒得与他解释,反正..按照上一世的命理,他们本就了无瓜葛。

她唤着润玉,后者闻声抬头,见那结界上,果真有个细小的裂缝。

看来穗禾当年被立为鸟族族长,并非完全浪得虚名。

如今她还未拥有琉璃净火,就能将天后的结界打破,潜力不小。

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结界。

一站定,才知刚才自己所困之地,乃是栖梧宫凤凰树叶上,一颗微不足道的小露珠。

此刻二人现身,刚好和从花界回来的旭凤,以及他袖中藏匿的小“葡萄”,碰了个正着。

“旭凤....二殿下!”

即便下定了决心,不再染指他们的爱情,穗禾还是在看到旭凤时,立马叫出了他的名字,复又觉得不妥,改口称二殿下。

旭凤也讶于这二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栖梧宫,细想之下,还是先打了个招呼。

“兄长?穗禾?你们为何会在这儿?”

旭凤问道,两人脑子转得快,竟同时开口应:

“听闻二殿下/你回来,特来探望。”

两人说完,三人沉默,一股尴尬的气氛陡然升起,索性旭凤衣袖中的“小葡萄”被闷坏了,迫不及待现出人形。

穗禾原先就知道,锦觅是藏在旭凤衣袖中被带到天界的,自然面不改色,反而是润玉望见许久不见的故人,心神不宁,眼神飘忽。

“哇..哎哟!可闷死我啦!!”

锦觅一屁股坐在地上,回头看见旭凤对她使眼色,又懵懵懂懂的看着穗禾和润玉。

“我...我我我..”

锦觅第一回来着天界,撞见这两位面色不怎么好的陌生仙,自然什么也说不出来,倒是旭凤开口解释道:

“她是我在蛮荒之地遇到的一个要报恩的小妖。”

锦觅一听这“喜鹊”岂不是颠倒是非,赶忙爬起来。

“不是不是,明明是喜鹊要报我的恩,不是我报他的恩。”

这番争执的画面,对于穗禾来说,在熟悉不过了,她记得当年以为锦觅是个男子,虽是说话奇怪,但也未讨厌她,直到发现这个“小葡萄”竟是女儿身,而自己爱的旭凤又对她万般在乎,才妒而生狠。

穗禾呀穗禾,你这颗妒心,与天后又有何分别。

“道友!道友!你和他们解释呀!道...殿..殿下?你解释.一下..”

锦觅还在与旭凤争辩是谁救了谁,穗禾却一把抓住了锦觅的手,后者呆呆的望着穗禾,不知其何意。

“殿下肯带你上天界,想必是他要报你的恩才对。”

穗禾帮锦觅说话,锦觅就觉得她是向着自己的。

“还是这位仙子有眼光。不过我不是你们殿下口中的蛮荒小妖!我可是一个正正经经的葡萄精灵!”

锦觅一说起自己是颗葡萄,还有几分自豪。

穗禾心中微酸。

她乃是鸟族千万年来唯一的白孔雀,可竟从未对自己的真身感到自豪过。

她总是觉得,拥有呼风唤雨的权利,坐上鸟族族长之位,甚至坐上天后之位,才足够让她自豪,可如今她明白了。

锦觅现在虽是区区葡萄精灵,也活的逍遥快活,此番纯赤之心,怎能不惹人喜欢。

“葡萄精灵!穗禾记住了。”

旭凤自是了解穗禾,这个客居天界的鸟族公主,平日里娇蛮放纵,比自己好不到哪去,如今怎么会记住一个小小的葡萄精,怕是别有所想。

这个小葡萄于他,有几分趣味,又是救命恩人,自然不得出事。

他上前将锦觅拉至身后。

“穗禾公主不用如此上心,区区小妖不足挂念。”

“我....”

穗禾何其想解释,她想解释自己已不是那个娇纵的公主了,解释自己不会伤害锦觅,不会伤害他,只是话到嘴边,说不出口。

润玉在一旁看戏已久。

自她和锦觅搭话开始,他便将催动人鱼泪的手决捏紧,若是这穗禾当真要逆天而为,要伤锦觅,他绝对手不留情。

他怎会不想和锦觅打招呼,那个如今懵懵懂懂的小葡萄精,怎么看都惹人喜欢,她如今还未将真心交付于任何人,还未..还未...

罢了,润玉,你给不了任何人幸福。

“旭凤,穗禾公主今日与我还约有棋局,此番时候不早,我们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
润玉一方面害怕穗禾不知何时会伤害锦觅,另一方面又因内伤实在支撑不住,索性抓起穗禾的手,匆匆离去。

锦觅与旭凤留在原地,相顾无措。

“....喜鹊,他们好像很着急,你们天界约棋局都这么着急吗?”

锦觅看着润玉拉着穗禾消失的发现,喃喃发问,许久没听来回应,才发现旭凤不知何时已经走远。

“喜鹊!等等我呀喜鹊!”

“你叫我什么?”

“呃..殿..殿下。”

那头两人打闹,欢乐无边,这头润玉拉着穗禾匆匆回璇玑宫,直至一半,便扶着水桥栏杆,呕出一口血,那血在水中散开,如罂粟鬼魅。

“殿下?!”

穗禾甩开润玉紧抓着她的手,以灵力往他身上探去,却被一股力挡在外面。

他,在抗拒自己。

润玉靠着栏杆而坐,眼眸无神,让人..有一丝心疼。

他本是骄傲的应龙。若他像旭凤一般被天后偏爱,若他在天帝处也能得到平等的爱,又怎么会...清寡至此。

“你走吧..别让我发现你对锦觅图谋不轨。”

他得时刻盯紧穗禾。

毕竟唯有他们是从结界而来,思想与常人不同。

“你原是害怕我害锦觅,才不顾内伤,催动法诀的?”

穗禾前几日,日夜给他疗伤,心知他虽只剩半条命但不该虚弱至此。如今一想,定是他刚才又捏了手决,动了在他体内还未炼化的,属于穗禾的元气。

润玉被看破,也不回应,只是闭目养神。

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如今没有半点想害锦觅的念头。”

穗禾的伶牙俐齿都生在与人争辩上,轮到给自己解释时,却笨手笨脚。

润玉没有给她回应,她便急了。

任何人不相信她也罢,所有人都觉得她想害锦觅也罢。

但润玉不行!

润玉和她一样是死过一回的人了,他该懂自己断不可能又死在同一个坑里。

“我穗禾若有半点伤锦觅之心,天神共诛,元神俱灭!”

她急于和润玉解释,便发下了谋誓。

可即使如此,那人也像睡着了一样,毫无反应。

穗禾气极,一把抓住他的手臂,见他吃痛的皱眉,睁眼时水雾迷蒙,再视及他手臂处,竟有血水渗出,她不敢再用力,只得给他蜷起衣袖,用灵气为他疗伤。

“这灼伤,是姨..是天后做的?”

伤口处火系法术留下的灼热,穗禾能够感受得很清楚,便想着应该是天后打伤的,润玉却摇了摇头。

“是..父神送我母亲的灵火珠所伤。”

润玉说着,看着手臂上那狰狞的,翻出皮肉的伤口,笑得深,笑得痴。

恐怕是他又想起笠泽灭族之痛,拔角削鳞之苦。

自己可怜的母亲,不过乃天帝的一个玩物,帝王心术的一颗废棋,而自己,天帝长子,也不过是天帝天后的眼中钉,死了...才好。

润玉思之即苦,手腕发颤,恨不得一如当年荼姚所做的一样,一把火烧了天界。

当年天后杀了簌离,润玉被罚,她身为天后身边的亲信自然把这件事也了解得明明白白。

天帝不仁,不义,薄情,功利,天后残忍,毒辣,善妒,癫狂,此二仙上,竟还天生一对。

穗禾无法将伤口完全治好,只能清去他手臂上的火毒。

“你有没有想过如今去找你娘?”

穗禾挨着润玉坐下,望着璇玑宫不远处的天河,思绪渐远。

润玉放下衣袖遮住伤口,也望着那天河发呆。

“我娘因我而死,我此刻再前去,无非是步当时后尘罢了。”

润玉岂会不知,这天后时时刻刻都在监视自己。

生怕他这个庶出的逆子,得了一方势力,威胁到她儿帝位。

无妨,这一次,他定要保护好母亲。

“...润玉,你是不是以为,六界之中就数你最惨了?”

穗禾轻笑,惹得旁人凝神而视。

“你要不要听听白雀穗禾的故事?”

-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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